马云、柳传志最大的挑战在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被误解最深的两句话。很多人理解成:人不自私,天诛地灭。
这完全搞错了。
《论语》中有一段话,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孔子嫡系子孙孔安国解释:“为己,履而行之。为人,徒能言之。”
孔子说,古代学者在修行自己,现代学者是说给别人看。
人不为己,“为”念作wéi,是“修养,修为”的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不修身,天地都不能容。
01
为什么要修身
修身,是为了趋吉避凶。
《易经》,就是教人趋吉避凶的学问。怎么趋吉避凶呢?就是顺应天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道德经》
短短五千言《道德经》,道尽了人世间的道理。
02
人之道
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每个人的天赋不同,能力不同,地位不同,机会不同。自由竞争的结果,就是强者愈强,富者愈富,资源愈来愈集中。这就是人之道。
因此,所谓自由竞争、市场经济,发展到最后,一定是少数人占有大多数财富。
比如说,你做了一个小公司,想继续做大,自然要结识更多的人脉。开始混圈子,行业商会、同乡商会、同学商会,在各个圈子里大家互相交换资源,做大了;然后开始混更大的圈子。
很自然的,从小商人社交、团结互助的小团体,可以发展到在某区域、某行业产生重大影响,甚至可以在全国呼风唤雨的团体。
比如莆田人掌控了全国大约80%的民营医院;影视圈很多人是满族。宝能利用杠杆收购万科股票遭遇危机的时候,30多个潮汕商会会长集体参观考察了宝能总部,说如果宝能需要资金尽管开口,他们全力支持。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中国商人最顶级的圈子是什么呢?
1. 泰山会
1993年,“中国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里影响力大、私交好的企业家们组成了一个小圈子——泰山产业研究院。2005年,泰山产业研究院改名为泰山会。之后,泰山会的组织形式更加私人化,不再设分会,也取消了内刊。
泰山会会员们从一开始就达成一致:聚谈时不录音、不记录、不邀请当地领导、不对外宣传。
泰山会成员,个个名列大陆百大富豪,事业版图横跨高科技、地产、金融、娱乐各产业。这些会员企业组合起来就是一条强大的产业链,链条上的每个企业都占据了所在行业的绝对影响力,对中国、甚至全世界经济,有呼风唤雨的影响力。
据《中国周刊》的说法,泰山会成员如下:
会长:柳传志
理事长:段永基
会员:万通集团冯仑、泛海集团卢志强、复星集团郭广昌、远大空调张跃、信远控股林荣强、巨人集团史玉柱、百度李彦宏、段永平、中关村科海集团陈庆振、江西科端集团郑跃文、河南思达集团汪思远、横店集团徐文荣、和光集团吴力、华谊兄弟王中军。
顾问:吴敬琏、胡德平。
这里显然漏掉了阿里巴巴的马云。
《每日经济新闻》2014年采访柳传志的时候,柳说,进泰山会的主要标准是对诚信、名誉看得比钱重。因此,泰山会的活动缺席要交请假费,第一次1万,以后每次20万,马云请假最多。
泰山会的能量有多大呢?
“巨人集团倒塌之时,段永基帮了史玉柱一把,后来还支持史玉柱从脑白金重振雄风,并且获得新生。”2004年1月,四通控股更是花12亿元买下脑白金,并给了史玉柱20%多的四通控股的股权。
泰山会成员基本上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科技企业家,当初,他们"共同面对着市场经济秩序的不完善,社会上缺乏切实的企业发展保障措施。出格、犯规的事情多见。"
中关村私案,便是一个例子。上世纪90年代初,信通老总金燕静成为当年走私重点打击的对象。此时,泰山会的大佬们纷纷在舆论上对她表示了同情。抱团取暖,兄弟情义依稀可见。
《联想风云》的作者凌志军在《中国的新革命》一书中记载,联想总裁柳传志曾说,“这样干是不是走私呢,是走私。可是老实说,当时整个国家是走私风行,都在买卖批文,买卖外汇,他们都没事。你是想抓谁抓谁,想打谁打谁,这不就是民不举官不纠嘛!”
而时任科海总裁的陈庆振则说:“改革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对原来的法规条例进行突破,对不对?突破什么呢?就是‘违规’。你如果是完全按照过去的条条框框,你不敢越雷池一步,那肯定什么也做不成。”
会员之间做生意自然也很便利:
在卢志强的泛海入股联想这件事上,柳传志坦言:“我与卢总在办公室谈了一次,三个小时。在谈这件事情上,我们肯定有默契,可谓一拍即合,甚至没有过任何反复的磋商。”
投资赚钱,自然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2015年底,史玉柱的巨人网络借壳世纪游轮收获了20个涨停,涨幅超过572.8%。史玉柱笑纳浮盈280多亿人民币。而世纪游轮向8位特定投资者发行股份共计4.425 亿股,其中马云系的铼钸投资和柳传志系的弘毅投资,以低于30元的成本获得逾5倍的浮盈,赚得盆满钵满。
能量巨大:
2018年5月16日,柳传志、杨元庆和朱立南三人发表联名信,《行动起来,誓死打赢联想荣誉保卫战!》,柳传志在信中表示联想的5G投票没有问题。
柳传志获得上百名中国重量级企业家马云、李彦宏、史玉柱、郭广昌、潘石屹、贾跃亭等等的声援。
2. 华夏同学会
华夏同学会,由曾经就读长江商学院和中欧商学院CEO班的大佬们组成,他们每年聚会两次,由一位同学做东。据传,不能出席活动的同学将被罚款,款项全部进入华夏慈善基金会。
2013年3月22日下午,万达王健林、腾讯马化腾、阿里巴巴马云、百度李彦宏、复星郭广昌、万通集团冯仑、刘永好、曹国伟、郭广昌、李东生、古永锵、江南春、马明哲等企业家在杭州华星创业大厦现身。聚拢他们的是低调组织“华夏同学会” 。此次马云做东,三十几位企业家参观阿里巴巴。
万通集团的冯仑曾说,在华夏同学会,同学们“听到的是从没对媒体公开的故事”。新浪CEO曹国伟也到华夏同学会讲过MBO的背后故事,其中诸多内容,媒体记者求索而不得。
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某教授说:在偌大的人脉关系网络中,“学友”及“校友”这层关系显得特别又有趣。当你有着某种名校的血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名校俱乐部的功利网络之中,便掌握起某些重要的社会资源。因此,华夏同学会的每一位成员在加入之后,变拥有了更多跨行业的资深而优质的资源。
3. 中国企业家俱乐部
中国企业家俱乐部,成立于2006年。柳传志任主席,俱乐部的成员包括经济学家吴敬琏、张维迎、周其仁、许小年,企业家王石、马蔚华、马云、郭广昌、王健林、牛根生、朱新礼、俞敏洪、李书福、李东生、冯仑等人。
“以前有句话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的都是大鸟。作为大鸟首先不能毁掉林子,其次要让林子保护并发展。”正和岛首席架构师刘东华这样评价中国企业家俱乐部。
想成为圈子的一员并不容易。“必须得到现有理事成员的全票通过。”柳传志介绍说,“也就是说,想要加入的企业家必须口碑好,圈子里有一个人反对都不能通过。”同时,在最初的设计中,该俱乐部上限设为60人。
2014年,俱乐部46位理事所管理企业的年营业收入合计超过三万亿元人民币,占据中国国民经济的重大比重。
作为上面这些中国商人圈子的核心人员,柳传志明确提出了述求:应该给民营企业家一个明确的政治身份。
作为中国改革35年的见证者和受益者,柳传志最期盼一个公平、公正、透明的市场竞争环境;最愿意自己所代表的企业家群体被称作中国社会财富创造者。
柳传志说:
首先应该给民营企业家一个明确的政治身份,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是拥护共产党、拥护社会主义道路的一群人。
第二就是私有财产的保护。据我了解,近年来资金外流、企业家移民比较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大家看不清楚,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第三是通过市场化机制减少审批,用市场规则确定经济的发展,让企业完全按照平等透明的规则办事,这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柳传志还是有情怀的人,不忘加上两句:
国家应该鼓励民营企业家把自己的企业做好。民营企业家也应该诚信经商,关心公益事业,最重要的是通过多缴税来体现民营企业家的价值。这正是“在商言商”的真实含义所在。
民营企业家还有自律的问题,如果社会财富两极分化过于严重,会造成社会不稳定,这对民营企业家自身也没有好处,民营企业家自己也应该牢记这一点。
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合法。对不对?
03
天之道
我们看到,这些圈子和顶级俱乐部的形成,是很自然的事情,合情、合理、合法。对不对?这就是人之道。
但是,我们可以思考一下,中国的这些大商人们通过各种圈子联合了起来,他们对中国会有什么影响?
通过对上面几个俱乐部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到,其核心成员是高度重合的。少数几十个人,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网和利益网正在不断深入渗透到经济的各个领域。
这会造成什么结果?
这意味少数人可以控制中国除国有企业之外的大部分行业和公司。
那么,靠柳传志说的民营企业家做公益、自律,能够解决贫富差距的问题吗?
显然,是不能够的。这无关个人道德。
因为很显然,在他们这个圈子中的人,将获得更多更大的资源;这也意味着,不是他们这个圈子中的人,将受到更大的排挤和困难。
这意味着,财富将继续向这些圈子里的人集中。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权力,就是政治权力。
而政治权力,不能被少数集团控制,否则利益集团将进一步壮大,贫富差距将更大。
也就是,不能让资本控制政权,而要让政权控制资本。
让超越利益集团的政权控制资本,这就是天之道。这也是中国历史的主题。
我们看到每个朝代开国之时,都是分田地、均贫富,然后物质丰富社会发展国家富裕;再然后就是土地兼并,贫富差距拉大,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大多数人吃不饱穿不暖。这是人之道。
人之道发展到超过界限,天之道就开始发挥作用。天灾人祸,饥荒、造反、战乱,要么中兴成功,要么改朝换代,开始新一轮的均田地均贫富。这是天之道。
一个社会要长治久安,就要让人之道符合天之道,既要发挥个人的能力,又要平衡社会各阶层的利益,顺天应人。
当世界其他地区长期处于奴隶制、宗教迷信统治的状态下时,中国早就发展出了“天下为公”的政治理念。
政治这个词的“政”这个字,就是走正道的意思。走正道的“政治”,和经世济民的“经济”,中国的词汇都具有道德含义。
先秦典籍《礼记》就清晰的提出了大同世界的理想。而从有史以来的记载看,中国历史上不存在以奴隶制为经济基础的社会。中国从原始社会以来,就是以自耕农为劳动者主体的社会,最大的两个特点,一是以血统宗族为基础建立国家,二是在生产劳动上,以国有制和公有制为基石,建立社会伦理和生产关系。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大规模的家庭。中国从秦汉起,就改变了周朝的分封制,建立了中央集权的郡县制。
中国人的概念里,国是家的延伸,国君是家长的延伸,国君、政府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对百姓承担无限责任。有道才能当君王,无道昏君人人可诛。
从政治伦理来看,一方面,中国的天子要替天行道,也就是用公权力制约少数精英的力量,防止财产过分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另一方面,天子合法性的来源就是必须为公不为私。
用现代的话讲,就是政府要“为人民服务”,否则人民“造反有理”。
中国的历史,就是皇权和官僚贵族精英集团的斗争史,也可以理解为公权和私权的斗争史。当皇权能够控制官僚贵族精英集团的时候,社会经济发展就比较健康;一旦官僚贵族精英集团架空皇权,把税收转嫁到底层百姓头上时,社会危机就开始了。
同样,今天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就在于他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一个不受资本控制的公权力。
更多内容,可以参考:
04
美国的政治制度
作为对比,我们简单插播一下。
美国的政权,表明上看老百姓可以投票选总统、选议员,而本质上是被幕后的少数人控制的。
从美国历史看,美国宪法是富人制定的,首要目的是通过制度世世代代保护富人的财产安全,防止底层穷人团结起来侵犯富人的利益,因此最初对选举和被选举权都设了资产门槛,将大多数人排除在外。
美国独立后并没有马上制订联邦宪法,底层人民暴乱和起义是美国治宪的主要动力之一。尤其谢司起义让美国统治者意识到需要中央集权的力量对内控制社会,对外防止入侵。另外,美国富人以5%的价格收购了独立战争期间的国债,也需要一个中央集权政府兑现国债,赚取巨额利益。
美国联邦宪法和联邦政府就是这样产生的。
而利益集团的严重对立:要求贸易壁垒保护发展工业的北方资本家和要求自由贸易的南方农场主利益不可调和,甚至引发了血腥的南北战争。
美国建国之后底层大多数人生活都是很悲催的,看看爱尔兰人,意大利人移民美国后在底层挣扎的历史就知道了。
平均10年一次经济危机,开枪罢工镇压没有断过。美国人1930年代大萧条很惨,饿死不少人,直到二战开始后才好转,60年代民权运动后美国黑人才有人权。美国曾经黑心工厂遍地,童工遍地。(请复习一下妇女节,劳动节的来历)。二战后和苏联的竞争,社会福利才大幅改善,美国底层人的好日子也就这么50多年。
美国社会是一个深度分裂的社会,穷人区、富人区壁垒分明。
美国的阶级划分,很简单,以住房区分。住房决定学区,学区决定上哪个学校。上哪个学校基本就代表了你是哪个阶层的人。
底层的学校,比如穷人区的公立学校,主要是向学生灌输规则和步骤,而学生按步骤来就可以。这里不鼓励批判式思维,流行反智教育,学习好是书呆子,会玩才受欢迎。这里培养的是下一代底层大众。
中产阶级喜欢好学区的公立学校或私立学校,这里的孩子非常勤奋努力,对生活和职业都有很好的规划,成绩好、活动丰富,他们的梦想是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成为精英。
而顶层人士的孩子,一般去顶尖的私立学校,毕业进顶尖名校。他们当然没必要学习怎么遵守别人的章程,也不用关心怎么用漂亮的简历取悦雇主。这个阶层的学生学的不是怎么遵守规则,而是怎么制定规则。
更多的学习,在课堂外。顶尖大学都有各种兄弟会、姐妹会,门槛很高。这是阶层区分的第一道门槛。而社会上的顶尖的私人俱乐部是下一个门槛。在这里,他们学到的是真实的美国,真实的制度、权力规则,和各种真实的历史。
通过食品券安抚底层民众,通过奶头乐麻痹底层民众,通过反智教育愚民 底层民众。
对中产精英则通过债务控制。美国的律师、医生、金融学费都非常贵,一毕业即背负了几十万美元的债务,大大抬高了这些行业的成本,也意味着他们必须为有钱人服务。
美国有钱人热衷建立慈善基金会本质是为了避税,基金会不必交遗产税、收入可以免税,只需每年捐出5%即可,而且还能通过花出去的钱建立影响力。
在接受美国媒体CNBC的专访中,马云一针见血的指出美国利益集团的自私:
美国之所以衰落是自己造成的:过去30年打了13场战争浪费了14万亿美元;2008金融危机,19万亿美元化为乌有。他说,这些钱若用来投资基建、帮助民众和开发中西部,“则会带来很大的改变”。
美国历史上统治阶层的每一个让步无不是血与火抗争的结果。通过收买部分阶层树立美国梦的榜样以获得统治的稳定,同时却挑动美国底层人员互相憎恨,严防底层人民的政治觉醒和联合。
最有创造力的是让中产阶级纳税来救济穷人,在他们与穷人之间制造了怨恨,这巧妙的手段转移了对少数富人控制大多数财富的关注。
美国历史上通过抢夺印第安人的土地获得土地红利、一战红利、二战红利、石油美元红利、冷战胜利红利;金融收割了日本、收割了东南亚、08年救中国就是救美国红利,然而美国的国债依然不断增长,贫富差距继续扩大。
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提供的数据显示,2013年美国10%最富家庭拥有76%的财富(1989年是66%),中间40%的家庭拥有23%的财富(1989年是30%),而底层50%的家庭只拥有1%的财富(1989年是3%)。1989-2013美国的贫富差距在不断扩大。
在1989-2013这25年中,美国总体财富增长了一倍多,但是美国50%的家庭总财富绝对值不但没有增长,反而从接近9千亿美元降到了6千多亿美元,下降了将近30%。
考虑到超级富豪们的财产已经通过各种基金会隐藏起来,实际的差距要比上面的数据大得多。
美国现在的体制能解决美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问题吗?
这是一个问题。
05
退休的马云
无疑,马云是优秀的商人、企业家,是精英中的精英,也是非常有情怀的一个人。
马云不仅有大格局,也对底层人民怀有深切的同情,马云重视贫困地区,更重视乡村教师的培养。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深深的留下成功商人的烙印。
马云不仅是我们上面提到的中国顶级商人圈子的核心人物,还有一个自己建立的顶级圈子:江南会。
江南会
江南会是浙商的大本营。2006年,马云、冯根生、沈国军、宋卫平、鲁伟鼎、陈天桥、郭广昌、丁磊八位浙商共同创办江南会,通过严格审核才可以成为会员。
“江南会”的会馆是西湖会所中最知名的一家,被称为“浙江第一会所”,位于孤山南麓俞曲园纪念馆,占地十亩,由晚清著名学者俞樾的旧居俞楼改建而成,院内有小楼七座,依北斗七星的序列排列。
由艾未未将这7幢旧式祠堂和民居改建为园林式会所,由金庸撰写馆名。
会所每栋楼格局大体为楼下开会吃饭,楼上是主卧和保姆房。楼下有间独立的接待厅,摆着一套价值500多万的紫檀家具。
“马云的私人会所江南会更像一个高级‘孵化器’,基本的商业人脉都在里面达成,这也是人脉促进的最高境界。”中国企业家人脉促进会常委会长兼秘书长表示,江南会的每一j都是叱咤商界的英雄人物,这里到处洋溢着金庸武侠式的感觉。他们是来自全球的知名企业家、资本大鳄、学者耆英、政界领袖。这是一个由政界名流圈、商界名流圈、文化名流圈、社会名流圈组成的精英的聚合点。
马云因江南会而和鲁伟鼎成为好友,而鲁伟鼎正是大名鼎鼎的鲁冠球之子,马云还向鲁伟鼎介绍了华谊,鲁伟鼎在马云投资华谊的第二年入股华谊。
浙江商人讲究以利和义,只要兄弟出了事,立马都会拔刀相助。
2014年1月,杭州市开展整治“会所中的歪风”行动,西湖景区、公园和历史建筑内的30家高档经营场所陆续关停。“江南会”会馆也主动关停。
会馆停了,江南会并没有停。
湖畔大学
2015年初,由马云私人会所江南会转型而来的湖畔大学终于开班招生了。
马云、冯仑、郭广昌、史玉柱、沈国军、钱颖一(清华经济管理学院院长)、蔡洪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院长)、邵晓锋等八名企业家和学者,也成为湖畔大学第一批校董会成员,马云任首任校长。
学制三年,课程含“战略”、“组织变革”、“硅谷游学”等模块,授课老师有马云、冯仑、史玉柱、张维迎、彭凯平、高晓松、黑石集团创始人兼CEO史蒂夫·施瓦茨曼等。
前两年为集中上课,每两个月一次,每次3-4天,第三年为跟踪期。
被铲除的江南会三字依稀可见
2015年1月26日,“湖畔大学”首批学员面试在杭州进行,从“优米网”王利芬、“俏江南”汪小菲等48位企业家中,录取了36位成为首批学生,学费是三年28万元(已涨为36万),性价比超高。首期36名学员均是国内知名企业家或创业者,不乏互联网新贵和传统行业精英。
第二期学生门槛更高。除了“创业3年以上,团队超过30人”这一基本门槛,新增的要求是:报名者必须有3位推荐人,其中至少1位为湖畔大学指定推荐人。指定推荐人可以是湖畔大学的校董、保荐人或者校友。
共有1800多人报名,湖畔大学筛选了300多家企业重点走访,最终确定了67位入围者参加面试,最后录取了40人,学员所在公司涉足领域也更加多元,从互联网、电商、云计算,到文化娱乐、房地产、制造业、餐饮业、医药健康、高科技产业,均有知名企业家入选。:
霍英东孙子霍启文、外婆家创始人吴国平、西贝董事长贾国龙、58同城总裁兼CEO姚劲波、科大讯飞联合创始人胡郁、Ucloud创始人季昕华、虎扑体育董事长程杭、游族网络董事长兼CEO林奇、好未来董事长兼CEO张邦鑫、娱乐圈的李晨等。
第三期学员有1080名合格的申请人,最后录取了44名,来自近30个行业。包括:
饿了么创始人张旭豪、快手创始人宿华、VIPKID创始人米雯娟、立白集团董事陈丹霞、老板电器总裁任富佳、英雄互娱创始人应书岭、罗辑思维创始人罗振宇等。
还有不少是来自传统家族企业的二代接班人。比如老板电器的任富佳、天士力集团的闫凯境、新凤祥集团的刘志光、华仁再生能源的洪碧波、正大制药的谢其润、立白集团的陈丹霞等。
第四届学员更厉害了,录取率仅为1.8%。被录取的48位学生,平均创业年限达到8年,他们所在的企业年均纳税额达1.97亿元,每年平均要为1615人缴纳社保。
这50位学员主要来自电商、文娱、交通以及实业制造等17个领域,明星创业者包括滴滴出行总裁柳青、脉脉CEO林凡、卫龙创始人刘卫平、华谊董事王夫也、小红书的瞿芳等。
湖畔大学最近一次出名,是滴滴司机杀人事件后,柳青第4期湖畔大学的同学们 说:心疼柳青,柳青加油!
顺便说一句,百度“湖畔大学”,排名第一的就是湖畔大学真正的官网。而且,没有广告。符合条件的同学们,敬请放心报名,童叟无欺。
湖畔大学的校友们,无疑又将是一个未来中国顶级商人的圈子。
那么,聪明如马云,能处理好人道和天道的平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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